风籽

【带卡】门派之争（叁）

跟武侠没半毛钱关系的架空设定

格局很小

前文见：产出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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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菜园浇水任务是鸣人跟小樱当值。 

“你说实话，鸣人”，小樱舀了瓢木桶里的清水，山上水质最好的一带毗邻大片的杨树林，而就在半个月前，上面明令严禁任何弟子靠近林子，“这水哪儿来的？”

鸣人不答话，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

小樱却要被他给吓死了。

她是被卡卡西老师特意嘱咐过要看好鸣人的。山上的那片林子没有魑魅魍魉作怪，但因位置的特殊性近期也加派了人手防护。但愿鸣人无心的闹腾不会招惹出什么事后的麻烦来……

他自己是不是也知道呢?小樱不愿意再细想下去。被老师收为弟子后在仞山前前后后度过了几年的光阴，她极偶尔地会听到些关于鸣人的模模糊糊的言论。这个总是不知倦怠与泄气为何物的同门，有着那样明亮的笑容与坚定的眼神，他的身世似乎是一个忌讳。

鸣人……

“不用担心啦，小樱”，见她脸色不好，鸣人也敛了神情出言宽慰道，“不会有事的”。

“嗯”，小樱面色稍霁，说话间依旧心不在焉，瓢里的水直直泼向了鞋面。

“说起来，佐助那家伙跑哪里去了？又在偷懒啊他。”

“快点儿干活”，回过神来的小樱撇撇嘴，忍不住为不在场的冷酷少年叫屈，“佐助君才不像你呢”。

 

 

“还有闲工夫来看我？”房门发出响动，带土抬眼一见来人，也不起身语带讥讽。

“带土”，卡卡西不再走近，挡着外头暖融融的日光教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大概是努力想挤出一个温和的笑脸的丑态吧？心怀妥协与不该有的幻想，而后被现实给击碎后明明心里怒火中烧，还想要笑给他看？

不过区区一个死人罢了。

“怎么？团藏还活着？”带土翘起二郎腿，眼睛微眯，用开玩笑的语调问卡卡西，“要不要再补上两下？”

“哦，对不住”，虽然有道歉，但他可没有要闭嘴的意思，“要是被听到，误会您跟‘月之眼’有什么不得了的交易……就不好了，对吧？”

“你，代表不了‘月之眼’的”，卡卡西上前一步，神色冷峻，像是在警告他别再搞没用的小动作。

“那我可爱的侄儿呢？”

卡卡西难以置信地望了他一眼。尽管他早就猜测过带土来找佐助的意图，可是被亲口确认又是另一回事。

“‘月之眼’嫡系子弟，‘火影’掌门高足，十四年前‘九尾事件’受害者的兄弟……啧，杀害长老的理由还是不够充分啊。不然，说他是受人指使？”他止住了自说自话，看向卡卡西。然而这不可是征询意见的表示，不管卡卡西开口与否，他今天都会说下去，直至戳到眼前人隐秘的伤口看到他真正痛苦的表情。

“不说话？还是不敢吧，哈哈，看到你即将痛失爱徒”，他站起身走过去，脸上木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却是在炯炯有神地平视卡卡西额前的碎发，“阿飞一定会很高兴的”。

卡卡西抬起头，整个人身子一抖，嘴唇翕动，“谁？你说谁？”

“嗯，我有说错吗？”带土把语气放轻，关切地拍拍卡卡西的肩膀，开口的下一句却又裹着浸毒的刀刃，“您事务繁忙，连曾经的同门都忘了吗？”

 

 

“别露出那副难看的样子。”

“是我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卡卡西调整好情绪，平静地承认了自己原本的打算，“允许你上山，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还有呢？”

“借旁人的手打压团藏，甚至除掉他？你们早已势同水火，这是在冒险。”不同于方才的咄咄逼人，带土又坐了回去，啜了口温热的茶水，气定神闲。

“我……”卡卡西能感觉得到，带土的话语里暗含对他行事剑走偏锋的责怪，可是他有什么立场来责怪自己呢？他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吗？显然不是，之前他还企图用尖刻的言辞令自己思绪混乱软弱不堪。现在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关心，反倒令卡卡西无所适从说不出话来。

“倒也没错，如果野原琳能按约定好的日期赶回来的话”，带土笑了起来，“你不至于惊慌失措地来找我”。

“……你们把琳怎么样了？”卡卡西攥紧了拳头，骨节泛白。顾及到双方的身份立场，他不会轻易对带土动手，可琳要是有所闪失那就另说了。

“我不会伤害她”，带土说，“人已经回来了”。

“好了”，他再度起身站直，顺便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用过茶点后起身意欲告辞，“既然有人善后，旗木掌门不如听我一言”。

“跟我走如何？”

 

 

山里的天儿变得很快。

住了月余的来客不告而别，长老志村死于非命，胸前的致命伤是前任掌门的独门秘术所致。

山南的“月之眼”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里也有人听信传闻，说是对家以前的头儿旗木从十几年前起跟长老结怨已深，此番失手错杀，如今更是逃了追捕不知到哪里去了。

奇的是，“月之眼”送去学艺的小公子因是唯二会用那秘术的人之一，故而有身陷囹圄的可能，众人却只是说笑看戏，也不担心他的安危。

或是他们根本无须忧心。门派之争，即便牵扯到人命，山下的府衙也不好多做过问。最为要紧的还是“火影”的态度。相比与他们撕破脸，开罪一个违背道义、残害同门、亡命天涯的落魄前掌门，自是要两权相较取其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