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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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不合时宜(4)

*请善用合集功能

*架空,以结婚为前提,两个人都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

*前文见(1) (2) (3)

*原脑洞在这儿:不合时宜

*链接:产出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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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按时下班一回,主要还是因为心里装着沉甸甸的情感问题无法集中精神,带土心想我可不是为了监督某人要好好吃晚饭才回来的哦。嗯,不是的。 

换完衣服的同时也做好了心理建设。他特意放轻步子,旋开门把手,“好香啊,在做什么?”紧接着就被扑面而来的食物香气给热烈欢迎了一番,锅子里的野菜菌汤正咕嘟咕嘟四下翻滚着气泡,蒸好的白米饭粒粒饱满晶莹,放在一边小桌上的红烧茄子显然成品没多久上面还有热气萦绕。“呃”,眼前这些可远远不止一个人的晚餐份量,带土估计要是卡卡西一个人,也就拌个野菜或茄子吧,就能对付过去了——反正这个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时忙得根本想不到去吃饭和休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加上饭菜做好的时间点把控得可以说是刚刚好,“你、你知道我要回来哈……”虽然这么想这么说有自作多情之嫌,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带土不去相信了。

他是没有去跟卡卡西讲的。阔别多年,最后的一次联系还是他这个年轻不懂事的学弟冒冒失失给人打长途电话告白,当时年轻,对彼此之间的关系充满了盲目的自信,万万没料到一个电话过去,搞得双方都很尴尬,此后再没了能聊天的理由。后来阴差阳错,两个人又成了可以同吃同住的关系,搬进来的那一天,卡卡西跟他说,“我电话号码,就是相亲时联系用的那个”。

哦。不知怎的,他到这一刻方在人间烟火里后知后觉,想起那句在当时的情景下略显多余的话,才反应过来那意思是教他可以随时打电话过去。只是从那一天起,他刻意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满脑子都是“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把刀子深深戳进对方伸过来的手的手心皮肉里,戳到鲜血淋漓也未曾收手。

“我去洗手,马上回来”,带土慌不择路,没敢看一眼手上还忙着切葱、椒、香菜末的卡卡西,扯一个谎,拔腿就走。

 

 

过去,现在,乃至未来,他是不知道那个有幸被卡卡西所爱的人会是哪一个,但此时此地,他所能辨识得出并深信不疑的是——带土稍稍倚靠着光洁的瓷砖墙面,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神——想要从里到外完完整整占有这个人的贪恋从未随着时光流逝而减掉分毫,恰恰相反,那份情感日积月累沉淀下来,愈发深厚。一贯无所察觉,只因便如珍珠之于鱼目,璞玉之于山石,如果不曾细细辨识,要怎样从岁月长河的滚滚泥沙中挑拣得出它呢?

 

 

“鼬告诉我,你有事跟我讲”,吃饭之前,卡卡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哀乐。

他一向不会像这样同别人讲话——跟熟悉的人说起什么时会带一点儿懒洋洋的绵软的尾音;平常待人接物时总是不自觉地会透着些许春风拂面般的融融暖意,一如他这个人,外表再淡漠,骨子里的那份善良正直、包容体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一个不经意便会在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在正事面前,语调不会过分抬高,语速不会特意加快,不卑不亢,娓娓道来,用的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利刃般透着森然寒意。

他只这样同带土讲过话。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可落在带土的耳朵里总是甩脱不掉一种古怪的无力感,仿佛有人正掐着卡卡西的喉咙不准他继续吐露那些掩埋在心底的悲喜,仿佛只要他的语调稍有起伏便须承受诅咒成真的灾祸。在过去的每一次,这样的话听来就如千针万刺,扎得带土耳朵发痛,连带着怀疑起,“难道跟我在一起,就令卡卡西感到如此悲哀无望吗?”

话音落下,带土还没来得及回话,房子里陷入了暂时的沉寂,一个花瓶从高高的架子上跌落下来,摔得粉碎。那些散落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以及零星的枯萎发黄的玫瑰花瓣,似乎是某种预兆。

 

 

不过带土这时可全然没有心思能放在发觉卡卡西的无力上,一想到侄儿的助攻如此高效,他就开心得想哼歌。人生在世,该珍惜的就得万分珍惜,既然那个跟卡卡西心意相通的混蛋到现在都迟迟不肯出现,他宇智波带土干嘛不能自私一回?他又不是什么“只要你好,我愿意祝福你们”的无私之人,从来都不是!从前可以年少无知,任意妄为,把喜欢的情感全数抛出教人险些招架不能,多吃了几年饭后怎么就想着要收敛了?再说他凭什么要收敛啊!卡卡西明明,明明……就是在意我的嘛,带土一面想一面觉得今晚的米饭格外香甜。

 

 

“你们部门,是不是新来了个女孩?”见带土只顾着自己傻乐,卡卡西只好主动提及话题。

“啊”,带土嚼着饭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你跟她关系,很好吧?”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卡卡西刻意换了个更委婉些的说法,可还是压制不住一股强烈的反胃感,心里面像被人拿钝刀一刀一刀切掉、做好止血、再一刀一刀反复疼痛直至麻木一样。

“还、还好吧”,带土还是那副含含糊糊的态度,他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着那个新人的样貌,有点儿奇怪卡卡西怎么突然对他公司的新同事上心了,难不成那女孩是他的什么亲戚或者是熟人?

要是学妹就重点提防,亲戚家的孩子就算了。嗯嗯,带土心里面的小人点头如捣蒜,深以为然。

“怪不得……你最近回家越来越晚了”,像是从带土的语焉不详中窥见了最终答案,卡卡西纵是深深感到无力,也只能忠实于内心,选择放手——在他看来,爱一朵花的最好方式,从来都不是将它随意折下*,他要给它浇水、盼它长大,却从来不要求自己会是那个将它拿在手边赏玩的人。既然带土已有了新的选择,那么他唯有祝福与成全。

 

 

“……”带土这一次没有乖乖接话,他猛然从卡卡西的话中,嗅到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

“不是,你……” 

“鼬都告诉我了”,卡卡西明白他骤然被人戳破隐秘之事,自然想要否认乃至辩解,但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有个结果。否则长此以往,会受到伤害的,就不只有他自己一人了。

“……”带土再次无言以对。我真是,有个好侄子,他想。

他还想疯狂称赞鼬。一小时八十个电话的那种。

 

 

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顿晚餐就这样结束了。

卡卡西拉着没有多少东西的行李箱,就要往门口走去。

 

 

带土自然是拦在门前死活不让他走,正巧这时他外套口袋里一阵铃声响动,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正是他现在恨不得对方立马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就像从没出现过那样的那个新人。

他原本就心烦意乱,没了方寸,手一抖滑到了“接听”。新人同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兴奋,在电话那端大喊,“前辈,上啊!快!”

什么?

带土茫然了一瞬,再然后卡卡西就见他看自己的眼神,逐渐邪恶。

“卡卡西。不打完分手炮再走吗?”他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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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土作了个大死……

*曾跟姬友讨论过网上的一种说法,“喜欢一朵花是把它折下,爱它是给它浇水”,姬友的结论是,大概爱人的方式有两种,“浇水”与“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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