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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带卡】关于写轮眼的N种误解(篇二)

继续讲故事,这一次不关阿飞叔叔的事,我的锅

架空背景,人物欧欧西有

结尾知BE HE

同系列请戳:篇一

祝食用愉快

 

 

 

 

 

故事发生在春日野花烂漫的城郊小道。世家出身的仲蕙正值韶华,一个月前父亲同她商议婚事时,待字闺中的少女对未来的夫婿还是心怀憧憬与仰慕的,不过几日光景,自以求教之名去相国府上小住几日归来后,一向温驯的她便执意不肯服从父母宗族的安排嫁与当朝重臣相国大人。

“不嫁,我是绝对不会嫁的!”本意是共同出游赏花,被提及此事,做女儿的立刻使起性子来。

“我的好女儿,你也晓得现今王座上的那位继位以来你父亲跟几位族伯有多么地寝食难安。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这,你若嫁了,那我们田氏同钱氏、余氏为首的革新派便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姻亲关系,今后便可高枕无忧。你父亲本以为你应了,欢欢喜喜,现下却要日夜忧心……莫说那齐大人乃当世奇才、地位显赫,王城中有多少女子欲嫁而不得,就为让你父亲消消气,为人子女,你也该表下这份孝心哪……”田夫人的眉间愁云堆积,党/派家族之事本无需她来思量,她其实更想不通的是,齐相国的条件不能再好,仲蕙为何铁了心要改变主意。

“母亲,”面对态度强硬的父亲不曾服软的仲蕙,此刻眼中却盈盈有泪光闪动,她又哪里不知这次联姻的意义重大,只是啊,“齐大人他、他心里未有一日忘掉过已过世的妻子……他的眼里怎么会看得到女儿呢?如守活寡一般活着,女儿会疯的!”

“胡说,你不要听街上愚民们的闲言碎语,纯粹是捕风捉影之谈!齐鹿惊齐大人自踏入仕途以来,从未明媒正娶过任何一人。你且放宽心,等着出嫁,”坊间流传着“齐相国早年金屋藏娇,而后不能忘怀佳人,故而多年未娶、孤身一人”一段,田夫人没料到女儿竟对此信以为真,连忙好生宽慰她。

“不、不是的,我亲眼所见,大人他一直念着那个人……”那声音渐渐低下去转而成了求而不得的痛苦呜咽。

算算仲蕙与齐相国正经相识不足半月,哪里谈得上“一直”以来“亲眼所见”?于是这番话,搂着女儿的田夫人便只当它是仲蕙一时的胡言乱语罢了。

 

 

要说起齐相国的妻室,那可真应了那句话,“言者不知,知者不言”。相国的得意门生、私交甚好的同僚以及敬重的长辈,这些人肯定是清楚那位夫人姓甚名谁的,但是他们不说。平民百姓们自然是无从知晓答案,可是他们设想猜测的热情从未消散过,直至数年前。

 

 

 

 

传闻中的相国夫人开始淡出人们的关注范围的那一年,王城的冬天格外寒冷。鹅毛大雪铺满了玉石砌成的台阶,旁人难以窥其真容的男人这一次褪去了他的神秘面纱,他像坏掉的提线木偶那样了无生气地被迫跪在王城中心街路口的硬石板上,垂落松散的浅色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使得他看起来就要同茫茫雪景融为一体,天地间唯余那一件雪水所洇湿的深色衣裳在猎猎北风中独自飘摇。

“啧啧,一代忠良之后啊,”放晴以后逐渐有百姓聚拢过来,这时原本站在远处的士兵们也迅速将男人围了起来以防有人再靠近,百姓们交换着眼神在心底唏嘘不已,想这齐氏一脉人丁单薄,跪着的这位与他的父亲一生为王族尽心竭力,临了却因一桩扯不清的案子落了个如此下场。唉,说到底也不过是几派争斗里牺牲掉的可怜人哪。今夜茶余饭后的谈资是有了。在疏不在堵,王权利刃可堵人言难平人心,不知如今以智、袁两家为首的保/守/派操控的朝堂上可有人想过这些么,那些无须看便知晓的悲悯神色,大概是齐大人此时唯一的慰藉了。

数日之前,他依礼节过府探望生病的公子成,因公子与智氏一向交好,钱氏长辈还提醒他要万分小心。不料再三谨慎,他走之后还是很快传出了公子病情加重的噩耗,最后见过公子的他自然以谋害王族的罪名被抓捕。所谓的证据来自于药铺的记录:因公子染疾,城中大小药铺的药材进出都管控得十分严格,有司还遣了专人监察;而公子病情加重的原因在于药材被人动过手脚,经查实,事发前两日只有齐大人在自家邻近的药铺中买过几味药材;审讯之时,店老板交代不清齐大人那日在他店中具体买了哪几味药,反倒显得愈发可疑。这桩案审得确是漏洞百出、草草了事,可那有心人连自己每月必要到药铺走上一遭都早早留意到了,想来他齐鹿惊当真是命数已尽、再无变数了。

偌大的王城皆着上无垢之色,中庭之内立着的雪人儿乃是一动不动跪在寝殿前的少年郎。这位少年郎素日本是活泼好动的性子,时而莽撞闯下祸事,还连累得做老师的跟母亲族里的长辈要跟在后头担惊受怕。这番他倒是安静得很,只是跪着,不发一言。“你就算跪到死,齐鹿惊的命也捡不回来,”余氏继承人心有不忍,终是上前说了两句。“佐助你才是什么都不懂!我、我怎么可能看着老师就这么着被处死!”少年郎语气很是激动,都说男儿泪不轻弹,眼瞅着从小一同念书的人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股无名火便从心底点着开来,同时两行热泪沿着脸颊上的霜雪缓缓而下,当真是滑稽的很。

“这个国家需要变革,鸣人,”继承人的语调淡漠如常,只是他的左手似不经意般落到眼前人的肩膀上顺势拂掉雪片儿,想到今早在家中族长所告知的事,罕见地补了一句,“而你需要忍耐”。

 

 

入夜后的酒馆不比往日,因城中积雪未消只零零散散坐了几桌客人。前前后后谈论的,左不过是白日里当街受罚的那位。“哎你们说,这齐大人如今都是要死的人了,怎不见他家里的出来哭上一哭?”突然间有人提了这么一句。“就是啊,好歹多年夫妻,怎么着也该来送个行道个别吧,”另一人紧接着附和道。“这……”同桌的第三位仁兄不知该怎的接话比较好,毕竟从未有人见到过齐夫人本人,连这位现下在何处都不得而知,更别说要解释为何齐夫人迟迟不露面了,正思量间,邻桌有一人神神秘秘地开了口,“依我看哪,这齐夫人现今是否还好端端的都难说,覆巢之下,哪得完卵啊……”“嘘,这话可不能乱讲,”连忙有人绕开了话题,转而谈及那新近贡上的珍兽。

 

 

那一夜闲谈的人们决计不会想到,几日之后,本当问斩的齐大人从监牢里被放了出来。王命之下的彻查揪出了真凶,说是那日齐大人的随行人员里有人挨不住良心煎熬跳了出来,承认与公子成结怨已久,曾以大人的名义到药铺中抓过药,为的是待到探病那日掺进公子的药里。他不通药理,原本只想教病人吃些苦头,却不曾想闯下如此大祸,还连累了自家大人受苦。

至此,公子成一案算是结了。齐大人很快官复原职,只是听闻他那位结发妻子不知去向。最令城中百姓惊愕的是,数十年来仅先王在位期间关系有所缓和的钱、余两家,在风波过后来往变得频繁起来。而先王的遗孤,名唤“鸣人”的少年郎在余、钱两族的共同扶持下继任王位、清除前朝势力、推行变革从而令新日冉冉升起普照这个国家,那已是数年之后的事了。曾经显赫一时的智氏在历史的风烟里消散无踪,人们无从知晓一代权臣智大人死前的所思所感,或许他有在懊悔当初杀错了人。以田氏为首的原本持中立态度的几大家族一时间人心惶惶,所幸上面的安抚很快下达了下来。

 

 

 

 

街头巷尾传了足足有大半个月的齐相国与田家女儿的婚事最终以王亲自将仲蕙赐婚与钱氏嫡子而不了了之。这其中有小部分原因在于田氏小姐不愿出嫁,更为关键的是,另一位当事人自婚事开始商议时起便领兵在外。戎族自前朝时便时战时降,近来实在算不得安分,齐大人听闻边境动荡、干戈将兴,自愿前去平乱,王念及过去种种,便准了授业恩师的这番请儿。

连日的战火将方圆几里的野草尽数除去,露出被灼烧过的贫瘠土壤,戎族怨毒的咒骂、凄厉的哭嚎融入咆哮着席卷过荒凉之境的狂风中,未曾落入那个一身血污的男人耳中分毫。余家继承人恍惚觉得,一切不过是在一个极寻常的日子里,向来温和地教他们读书习字的先生提出可以教给他一套家传的剑法,他因练习久了身体困乏倚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打盹儿,梦境之中幻化出了眼前的惨象罢了。

 

 

 

 

这一年方入冬便接连下了几场大雪,各地冻死冻伤者难以计数,偏偏王城内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智大人正窝在家里看戏班子表演,底下人过来说有一小辈前来拜访他。

“你懂药理?”

“当然懂啊。”面不改色地演戏糊弄人,这自开眼来便成了带人的专长。

“小子,你真当一个‘懂’字就能换齐鹿惊一命?少年人还是……”

“还没弄清情况的,恐怕是智大人吧,”带人丝毫不客气地截断了智氏的话头,他怎可能会毫无准备而来,“我倒是真好奇,这一次为大人献计献策的人,难不成是钱氏的人么?不然怎的会出如此蠢的主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智大人没防着带人会有此一问,不禁跟着他的思路走了下去。

“先说齐鹿惊遭此飞来横祸的真正缘由,这一点大人心知肚明。只不过太子终有一日是要成人的,大人如今所扶植依靠的终究是王族旁系,与其寄希望于通过齐鹿惊之死削弱太子乃至钱氏的力量,倒不如看清形势,抓住机会跟未来的王拉近关系。而大人若放了齐鹿惊,便有了这个机会。”

“不错,钱氏一直致力于扶太子继位,我拦得了一次不见得能拦下下一次,卖这个人情倒也不是不可以,”智氏闻言态度有所松动,带人却不敢有松懈,要是真这么容易这老狐狸也不可能稳坐位子这么久了,小心、小心、再小心,他在心里不断告诫着自己,今日走这一趟,最为记挂的两个人的未来可是全系在自己的身上,成了,哪怕到黄泉之下他也能问心无愧地去见先王了。果然,智氏缓了一缓接着说道,“但你小子没忘了吧?我当初就是因同钱氏政/见不和,所以才反对太子继位。这次若向太子示了好,岂不是以后都要在朝堂上居于钱氏之下?”

“钱氏是太子母亲的亲族,亦看护太子多年,齐鹿惊做太子的老师更是他们授意而为,只是……昨日太子在殿外跪了足足半日为老师求情,一方面可见这老师在太子心目当中的分量之重;另一方面,钱氏族长出面都未能劝得太子离开,余家小公子不过言语了两句,太子就与他一同离开了殿外。太子究竟是同哪一家的关系比较好,智大人毋须我再多说了吧。”

“好小子,你不提余家我倒忘了,余氏族长一向最为护短,我犯不着为了你这一己之愿得罪余家,”智氏的面上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带人看起来倒是同先前一般平静,他清楚智大人的内心已经动摇了,自己现今唯一要做的,就是最后给予他致命一击,“大人难道还不明白我今日为何会在此处吗?我啊,”他的声音变得尖细滑腻,听起来像是故作扭捏、委屈不已的小妇人,“是被钱家说服来替夫君顶罪的柔弱女子。今日只怕是难逃一死,不晓得日后我那苦命的郎君与族里的老人家听了,会有多么地伤心哟!可是钱家不肯施以援手,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办法呢?唉,但求大人饶过我家大人,教我利索地去了吧”。

“你……”方才如戏台上的一出般的情形以及带人话语里的暗示令智氏震惊不已,他原先只道有个齐鹿惊要防,这么一番较量下来,看来余带人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他虽早早离开了余家,却是同齐鹿惊一样待在期望钱、余两家和睦共处的先王身边多年的,要是留着他促成了两家结盟……不可,这人必须早早除去!就在智氏暗下决心之时,带人再度予以他最后一根稻草,“我既要赴死,不妨告知智大人,搬到齐鹿惊家一住多年绝非偶然——余老头想要看到钱家和好的诚意,于是我便去了。都快有十个年头了,两家迟迟未能修复关系,大人若是余家族长,不知会不会另觅盟友呢?太子与余家继承人交好,难道是偶然么?”

“你不必说了,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智氏面色凝重,有些事须得迅速解决,容不得半点儿含糊。

离开了智氏府上,带人抬起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不断地有细小的雪粒坠落到地面上,他赢了。据说狐狸死前会将头朝向故乡的方向。走兽尚且如此,他盯着正前方,在那里,他记挂的人原本会丢掉性命,现在他可以好好活下去,辅佐太子成长为一代明主,不辜负先王临终所托,还有促成钱、余两氏结盟,他来不及说了,不过他的想法,那个人是一定懂的。

 

 

 

 

北郊本是青山绿水环绕的好去处,齐相国的新府邸正是坐落于此。这一处少有人来,最近的访客还是数月前业已出阁的田家小姐。此刻已近晌午,时逢夏初,院子后头的林子里草木繁茂,掩去了通向后山的小径。若沿着那山间小径曲曲折折走上一番,便能见着山下府邸的主人正着一身便装跟田间地头的稻草人似的立在一处小土包前。

那是一处有些年岁的荒冢,除了相国大人,想着它的人寥寥无几。倒不是人们不愿记得它,智氏没落后,昔年的冤案错案也被翻出来做了罪证之一,棺材里躺着的这位本不至于落魄至此,只不过王同恩师商议为其另外选址予以厚葬之时,齐相国不知打哪儿听说了余氏家族内的传闻——余家人生来便有着拥有与众不同的眼睛的机会,开了眼的族人,即使死去,想要施展秘术教他们复生也比常人要容易,但是躯体是万万不能挪动地方的,否则便会前功尽弃——因而到最后它还是留在了这儿。

“死人复生,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余氏继承人第一个不看好齐大人的痴心妄想,“即便他真的会活过来,秘术的施行须以鲜血为祭,你真去做了的话,死后定会万劫不复”。

“是啊,况且这个术要到很久之后才会见效的对吧?那老师你要等上多长时间啊?”那时登上王位还没多久的少年郎也劝道。

“不碍事,老师我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喽,”齐大人一旦决定了的事,那是无人能够令他改变主意的。

在那个入目即是白色的日子里,他兀自绝望地跪在雪地里,有兵士在他耳旁低语道,“有人托我带句话,‘你马上就不必在此受辱了’”。那一刻,他原本该是不再有所期许的,却恍若本已堕入地狱深渊又得到了迟来的救赎,绷着的思绪与无措的自我渐渐地安稳下来。

他早该想得到,自己是一定会被救下的毕竟不管生活在怎样的地狱里,总有人护自己周全

 

 

“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走得这般慢,”左手抚过石碑上的名字,齐大人一面笑着埋怨道,一面肩膀像是被山风吹得颤了一下。

现今唯一能做的事便是等待。或许哪一天当他打开自家大门时,便会见到提着个小包裹的少年,他一见门开了,就嚷嚷着,“他们说我天生愚笨却能早早开眼,定是妖孽附身无疑!我不要在余家待了!齐鹿惊,从今天起我就赖在你家了!”一面不请自来,一面偷偷拿那黑而亮的大眼睛觑他。

会有那么一天的。

人生何处不相逢。

 

 

 

 

 

 

 

 

“叔爷爷,最后鹿惊等到了要等的人没有呀?”同带土一起看完这一天木叶台重播的《王城旧事》后,恰拉助忍不住问道。

“这个……等是等到了,就在带人的坟前。之后带人还是赖在鹿惊家里,理由是自己对外已经是个死人,实在不好跑出去吓人。他们生活得还挺愉快的,不过……王城里的百姓还是在猜测着,能令鹿惊终身不娶的‘先夫人’究竟是如何得‘惊为天人’,”带土莫名觉得有些羞耻,这剧本是谁写的啊,烂俗。

“欸,这关齐夫人什么事啊?”

“呃,对了,你作业做完了没?做作业去!吃晚饭前不准出来!”

“叔爷爷凶我,哼,我要向卡卡西告状!”

“臭小子跟你爸一个德行,‘卡卡西’也是你能叫得么?再不好好学习小心长大了跟你鸣人叔似的,到时候毕不了业卡卡西也救不了你,”选择性忽略了自己的“光辉事迹”的带土板起脸恐吓道。

嘛,对于小孩子而言,听到故事的圆满结局就很满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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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后碎碎念

画风违和的一篇文,当初码字的动力其实是自己做梦梦到百姓们在谈论旗木大人的“夫人”,激动得想要告诉他们答案,结果我醒了……如此悲伤,只好自己补全故事了;

堍说服智大人那段完全是临时想到加上的,不过写得我个人还挺痛快的,真要写上瘾全铺开了讲,怕是会变成长篇吧,哈哈;

本来结尾只到“鹿惊站在墓前”,想了想最近简直是沉迷在虐文中,就连在太太评论里点梗时求的,也虐到了很多一同看文的小伙伴们,我自己也被虐得不轻……所以这次不写一方死亡了。难道原作里糖太多么?显然不。那就不写BE了;

强行点题在于“族里有人说堍能得写轮眼是被妖孽附身了”,好吧,那就是他想住到人家家里的借口,要相信这是一只心机.堍

另外,写着写着挺喜欢也挺心疼仲蕙姑凉这个原创人物的,所以私心交待了下她的结局;

最后,如果能看到评论里说些对文的看法就更好了,哈哈,越来越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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