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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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夏河 1

设定全靠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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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一把: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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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传神明造万物,所谓异族者,仪容姿态与人无异,然而因其力量、智谋非寻常人可及,故以夏河为界,异族不得越夏河而居,人却可安然渡河。人间有所谓斩妖除魔者甘冒风险捕猎异族以供取乐交易之需,异族也有专用于护卫的“役”,双方彼此敌视,也有普通人会被异族掳走下落不明。 

 

 

一定要解释吗?

是的,他毫不迟疑地在心里接上这么一句。

毕竟不会有人比他更要了解内轮带人了,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他想,那个毛毛躁躁的男人今天晚上恐怕是睡不着的吧。他会反复地摁亮又摁灭手机,他会迟迟发不出一条合适的信息直至错过合适的时间,而后在黑暗中猛地坐起身“啪”一声惊醒房间里细碎的灰尘,骤然晃起的灯光会令他更加心烦意乱。

总的来说,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到事态全然偏离期望的轨道前都只会是发些无关痛痒的诸如“你这个笨蛋!!”的话给无辜的鹿惊的——胆小鬼。

只不过这一次,鹿惊不会再像从前的任何一次那样,怀抱着如同逗弄可爱宠物般的“这样也很不错嘛”的想法,在一旁就只是在看戏而已了。他甚至有一丝自己未曾察觉的情绪流露出来,旁人感知到了并轻轻巧巧地揶揄那份迟来的心思。巨兽破水而出的那一瞬,方知它在浮冰之下深海之域终年不见天日,身型却已如此庞大,张张嘴,便要以此间日月为食。鹿惊既知喷薄的爱意是经年累月的欲念喂食长大的,自然也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做到一劳永逸——太明显了不是吗?如果带人再不出现,他不晓得是会直接动手解决掉眼前的女人还是干脆如无人照料的娇花般忧郁地死去。

只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方案,都不会纳入“理性的鹿惊”的考虑范围之内,那个鹿惊大概永远只会睁着他被带人抱怨过的死鱼眼,腰板挺直地宣读处事铁则,“静观其变”。

于是他在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为“理性鹿惊”的机智沉静而开心了,开心到他站在带人的婚礼仪式现场还会面对新娘的脸竭力保持微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到她只会从心底泛起不适感。 

 

 

这一次,带人的反应远远出乎自诩掌控他的鹿惊的意料。

那个名叫“文子”的女人温柔地笑着提醒带人,“畑先生似乎对我们的关系存在不小的误解呢”。被误解的人将包扎好的新鲜花束递给女人,原本抓着他衣角的女孩也扑到了女人身边,像一家人一样他们三人其乐融融,即便鹿惊冷眼旁观清楚带人没有做出、至少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没有做出任何越轨之事,他依旧感到尴尬以及更多的不安,拿在手里的苹果滚落出去,“没事吧,鹿惊?”听到动静的带人有些紧张,他摇摇头示意对方没事,顺手将坏掉的苹果丢进了垃圾桶。那是一只因为长期的任务与工作而磨出茧子的手,它曾经只是用来挥出杀人的利刃,但也有过那么一次,他想用它握住由始至终飘忽不定的心意。

可以想见的,鹿惊失败了,即使曾无比珍惜地握在手中过,那也是注定不会属于他的苹果。

文子母女一直呆到了八点钟左右,鹿惊同带人将她们送到了车站附近。回来的路上晚风习习,树叶唰唰作响,带人脱掉外套递到鹿惊手边,无视他的推拒把衣服塞进人怀里而后小小声地抱怨道,“烦死了你这家伙,总是想不到拿自己的,明明就在架子上嘛”。“真的不想被你这样讲啊”,鹿惊习惯性地回敬一句,真的不想被忘记按时给异兽喂食也没有及时安抚暴躁的对方致使自己掉进池塘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哇哇大叫“救命”场面壮观非常的家伙数落他自己的不是,尤其被轻松解救后还要把自己揉成湿漉漉的毛球似的一团哭唧唧地找搭档抱大腿……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情也不禁变得愉快起来,正要拿当年的英勇来取笑此时此刻的带人,冷不防被人唤了名字,“不要生文子的气,我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听了这话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呢?

原本所设想的被追问究竟对文子有何不满的情形并没有出现,恰恰相反,带人好声好气地劝慰他不要介怀,这下子倒是有苦说不出了——鹿惊所烦恼的事不止一两件,可那其中不曾包括带人有了交往过密的女性朋友;至于一再表露对文子的厌恶之情,实在是因为那女人曾给他重要的伙伴带来深重的灾难,害得那伙伴如今有家不能回,游荡在人间。

再抬头时带人被惊飞的鸟雀吸引了注意力,夜空是幽静深海,浮云是海上迷雾,归航的鸟直直撞向东南角那颗明亮的星,撞向它的灯塔,明明是与己无关的寻常景象,心头却涌起一股冲动,仿佛自己也曾如此这般冲破桎梏向着新生飞去。因为流连于眼前所见,带人不曾察觉到,鹿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微微侧过去的脸,在靠近右耳的地方有着一道浅粉色的疤痕,那是第一次成功抓捕异形兽时留下的。他不再记得当初自己跟搭档为此而欢欣鼓舞了多久,可那时站在他身边的搭档,却有将天幕间绚烂的烟火与落在少年眼里的星辰交相辉映的画面定格。

 

 

文子在电话中问及鹿惊,带人只是含含糊糊不太好意思地表达了歉意,不同于外表时常流露出的呆傻,心细敏感如他早已察觉出鹿惊在文子的事情上态度不对劲。即便在三个月前才第一次见面,即便迫切地想要了解全部和尽快获取充分信任的意图太过明显,有关他的邻居是个绝对理性、处变不惊、依仗出色的洞察力与判断力一路走过风雨颠簸平安无事的人这一点带人还是有了充足的认识。他可不会去相信那样一个能够在刚刚经历生死后有条不紊地处理后续事宜的人会轻易失去自己的判断,除非必要,鹿惊是不会将个人的情感置于客观的判断评价之前的,而文子的出现让他感到焦虑,焦虑到失控,失控到表现得犹如妒恨他人的男友。

带人回想起鹿惊的视线掠过文子时的情形,纵使竭力克制,还是有恨意一闪而过。仇视,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会令他去仇视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身母亲呢?那样的神情在与鹿惊初次见面时挟持巴士乘客的犯人的脸上也曾浮现过,自称一无所有的男人仇视包括鹿惊与带人在内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在他眼中都是他不幸人生的冷漠帮凶。那么文子也曾给鹿惊的人生带来不可磨灭的苦痛印记吗?仇恨,是在那个带人所不了解的时候起就埋下了种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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